“柴郡,这是我的报告……不,是要求。我要求你马上去大雅茅斯,战争很快就会来到这一边了,那里相对安全。然后从那里出发,到达多佛尔海峡后直去敦刻尔克然后再去里尔,那里是鸢尾教廷的大城市,联系相对轻松……我要求你把这一要求发送给教廷鸢尾……不,是铁血萨丁北联都可以……”
“唉。这里可是交战区!亲爱的在这里本就缺兵少粮了,柴郡留在这里肯定会派上大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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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战场!不要犯倔!就是因为我向柴郡那样相信我一样的相信柴郡,所以我才要柴郡马上去行动!”
“……”
“好吧……作为代价,我要亲爱的……不,是指挥官平安无事……你得向我保证……”
“好……”
意识到了情况紧急的柴郡马上将舰装马力开至最大朝南方驶去。
“就算保证了我也可以反悔吧……?”
柴郡前行的轨迹留下一阵阵波纹,这些波纹汇聚起来又形成一股股白浪。指挥官对着这些白浪说,历史上的海战又埋葬过多少望着白浪的士兵呢?指挥官不敢去想,他也从来不去想死亡的可怕。即使即将降临到他的头上。
寂静……令人发疯的寂静……
这一时间,指挥舰中的所有人员齐刷刷的朝死黑色塞壬的方向望去。在她行程的轨迹上,黑色的潮水形成的漩涡将后方打向她的炮弹向四周转移。在她的操控下,海水如同有了生命。几千年后读到今天指挥官所奋战的这一海域,会不会对这一事件当做是后人添油加醋搜之以鼻?
“指挥官先生……呃……皇家后方要求您撤退等待白鹰的军事援助……”
“你觉得现实吗?”
“我认为……呃……您是指挥官,您下达命令吧……”
“士兵,我只是要你站在人类的角度去看待塞壬的攻势,不必顾虑我的感受。好好想想,如果塞壬前进的道路上没有遭受阻拦,一旦踏上了拉姆斯盖特至黑斯廷斯段防线,要不了一个小时她们就能开进梅德斯通!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梅德斯通可以直通格雷夫森,上可去罗姆福德,下可去艾普色姆!如果我是塞壬我就会选择攻占泰晤士河畔!这时候伦敦的南面已经朝我打开了!我可爱的皇家士兵,现在您还觉得拖时间靠白鹰援助吗?”
配给指挥官的士兵往往都是优秀中的骨干,骨干中的人才。地图与战线变化这些很快就能在他们脑中形成,因此指挥官并不需要多言,这些皇家士兵就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黑色的塞壬,我们怎么可能打的过?”
一位原本操纵高射炮的士兵小声议论着。
“消灭塞壬,这不是我们要操心的。我也没指望我们这三瓜裂枣去消灭最危险的塞壬。我们有黑斯廷斯至拉姆斯盖特防线,防线后方还有至少1km的炮火延伸以及300辆的挑战者二,这些就是我们拖延时间的根本。我们需要的是打残这一部分的塞壬残部,而非消灭他们。”
指挥官为这些士兵分析着战况。
“指,指挥官先生……”
一名士兵小声对指挥官说着。
“请讲。”
“指,指挥官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告诉你……实际上黑斯廷斯至拉姆斯盖特防线它并没有完全的被修建……经费部分被皇家高层以及军情六处贪污了……实质上,混凝土C35等级都未必能到……部分地区甚至还没浇灌钢筋混凝土……”
“什么?你们怎么连这种事都能耽误?”
指挥官不可置信朝这些士兵发出了疑问,他的愤怒就像朝北冰洋下处的白鲸扔击石子予以报复的海鸥一样,没有回应。但后面的回答又让他由愤怒转为了无奈,然后再从无奈转为了哭笑不得。
“指挥官同志……”
这位皇家士兵想极力的与指挥官扯上些什么关系,好让他后面的话不至于让指挥官暴跳如雷。
“由于我们身后的防线不是主要防线,很多的火炮只是个摆设……也就是说很可能是炮弹没有配给到位的……我们对外宣称的榴弹炮数量也不对……有些还是二战前后的……”
“……”
小封建带资产阶级的政府,或者说国家成不了事……二战中的皇家错误预估形式导致非洲皇家铁血战场形式一度被扭转,冷战皇家的情报局对于北联人来讲就跟茅房一样随便进入……今天指挥官又在这里被皇家人给狠狠的坑了一次。
“还有……我们的挑战者二,三百辆是虚报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不到三百辆……而且部分炮管与履带是被拆下来倒卖了的……至于您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那名士兵……他还没到,半路上就死于车祸了……我不说您也能猜到是谁干的……”
指挥官瞪大了眼睛慢慢的听着他的叙述,他转身望向后方的地图,整个皇家三岛的版图现在对他来说就像东煌的小吃,烤地瓜一样……外表光鲜亮丽,里面全是软糯稀黄的瓤……
“指挥官,皇家那边要求你立即撤退……”
这是君主从无线电那一边得到的消息。需要士兵检查后才能使用的无线电,舰娘却可以随便使用……至于为什么舰娘在皇家地位这么高指挥官现在理解了,当然是她们超群的舰装能力与皇家现状啊!
“那你这么回!”
指挥官看了看皇家的要求,然后拿来了纸笔将他要写的内容递给了君主。
下面这段可以看作废话,简易直接跳过。
亲爱的皇家高层:
虽然你说得对但是又有一点不对,你不对的地方就在于你说的太对了没有瑕疵,但是你对又对在这话说的确实一点没错。一点没错就是一点错误也没有吗?不!不是!不对就代表一点对也没有吗?不!也不是!所以你说的还是有些不对,不对就不对在它在大范围的对中确实是对的,所以说它不对又不对,但它对又对在确实是在众多不对中保持零失误的大范围的对,所以说它完全不对也是不对的。
既然是对的,那么它就是经得起推敲的广义的对,但是今天的对没法让后人考证它到底对不对。所以今天的对是狭隘的。可是今天的对确实是对的,今天的对是建立在对过去的错误纠正上的对,所以它是对的。那么今天的对在今天的人看来又是广义的对了。
对的与错的是矛盾的观点,在一定条件下对可以变成错误,错误又可以变成对。那么今天的对代表以后的对这个对就不是对。同样的,以后的对不能纠正现在的对,过去的对更不代表现在的对。过去的对和现在的对以及未来的对在三个时间有三种不同含义的对,这三种不同含义的对在不同时间有不同表达意思的对,也就是说一句对对对包含着三种意思。那么第一个对是对后面的对的纠正还是引出后面的对的正确对?正确的对究竟是对前面的对的敷衍还是否定?最后的对是对前面的推倒还是对前面的对的继承与开拓创新?对对对既然是连说三个对的词语,那么究竟是在对的基础上更加一步确信的对,还是在第一个对的基础上起到群羊效应的盲目跟从的对?这个对对对究竟是肯定的对对对还是否定的对对对或是敷衍的对对对?那么这么看,这个对对对的对对对的含义是对三种意思,肯定,否定,敷衍的对对对的表达。
所以在不同情况下,一句对也会有不同的含义,那么回到刚开始的回答,皇家高层说的对,但是又有一点不对,不对就不对在他在一堆对中保持着对,这个对未必就是对对的对的肯定含义的对。所以他的对未必就对。但是他又有一点对,因为是在对对的肯定的含义上的符合的对,所以这个对他又代表着对,所以在刚刚的对对的对的符合中,这个对又是在对对的对的基础上的对。所以他是对的。
所以我觉得在对对的大范围肯定意义上的对也许是对的。那么我的这个对,就是对的。
“好了,这就是我要给皇家写的全部内容!”
“这……这真的可以吗?”
君主不确定的问。
“东煌哲学,让那些皇家佬自己去琢磨去吧!”
“不过不包括君主!”指挥官补充着。
“当然也不包括其她皇家舰娘!”
“这封信马上给东煌!我要申请洲际导弹使用的权力去对付塞壬!目标区域就选择在这片海域。我们就是导弹命中目标的筹码!还有,这一边是我临时想出来的应对方案,不管现在能召集多少枪支,我们都要发送给皇家市民,守在这一防线的士兵已经出现小规模溃退与大规模不足的情况,我们有必要武装起市民来包围皇家三岛,尽管我不是皇家人。孩子优先撤走,但是能拿得起武器的人都要待在前线。动员皇家工兵部队,立即在我们的大后方开挖战壕,将爱丁堡,因弗尼斯的守军撤出一些。塞壬没理由跨过北海去那里进攻。这还要经过黑格尔兰湾,铁血不会坐视不管的。”
“士兵们,我们现在并不是毫无希望的,我们只要拖延到了足够的时间,皇家吉利海峡处的舰娘武装就会杀回来解救我们,如果申请东煌的洲际导弹成功,甚至可能不需要这一过程。”
指挥官鼓舞着士气,此时长江入海口三个集团军换下黑色塞壬的灾难正在他心头不断的重演,他努力使别人看不出他紧张的情形。
皇家吉利海峡处
胜利:“光辉姐!”
光辉:“知道了……”
光辉将塞壬实际主攻方向这一资料结果,虽然指挥官在无线电中大喊着这一边时她隐约猜到了指挥官的想法,但是她此刻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
“等等,我们北联的舰娘优先要保证的是指挥官的个人安危,你们皇家人民的死活实际上与我们是没多大干系的,如果指挥官深陷危机,那么我们北联舰娘集体任务就会从解放皇家吉利海峡更改为立即杀到指挥官身边解救指挥官。”
原本在前方负责炮火支援的罗西亚冲了回来,她一个人回来的,为了不打乱原有的阵型,她选择独自面对现状。
“光辉女士,我们,或者我个人作为北联方面的代表,是有权利得知指挥官此刻的情况的。”
光辉望了望指挥官的方向,她明白,指挥官是一定要个人服从于集体的,但她能下得了手去让指挥官在那一条战线独自奋战吗?企业与几条科研舰,这样的实力与黑色塞壬作战无疑是以卵击石。
“塞壬的主攻方向是指挥官的方向。”
光辉没想到她真的能平静的说出来这段话,她此刻也心急如焚。
“嗯,明白了,谢谢。伙伴们,情况与我们的情报一致,现在立刻赶往指挥官处。”
厌战(看见前方阵型出现小幅度改变就从后方过来了):“你们……窃听我们?”
罗西亚:“你们不也这样对待指挥官同志了吗?这叫礼尚往来……”
罗西亚走后
“光辉姐,我们要不要同去?”
胜利现在已经发动了十二次进攻了,即使她是皇家的火热女神,这样的攻势她也是吃不消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塞壬打的算盘很好啊……我们这里要是出现改变,主攻方向就变成了黑斯廷斯——拉姆斯盖特方向与我们方向……”
光辉盯着她面前的屏幕。
“真笨!我们这里要是走,这一条战线就会崩溃,整个计划就要失败!”
可畏对她的白痴二姐进行着补刀。
不挠:“可是指挥官的安危也很重要……”
几分钟内光辉得出了结论:“那便这样,直接向殿下挑明情况。从现在开始所有方向都为进攻!她们想要拖时间,那我们就来个快速出击快速歼灭。然后杀她一个回马枪。”
厌战:“那我还是这么想,战场还选在这里,就在这里跟她们打。离我们的本土也近,就是看前锋部队如何发动攻势,若是她们与我们出现了信息差,那计划就有可能落空。”
光辉:“直接向贝尔法斯特挑明情况,要她立刻发动进攻歼灭塞壬,同时通知黎塞留她们去负责教廷鸢尾那一边,来个两方夹击。我们这边赶,她们那边堵!”
不挠:“可若是指挥官没有等到我们这一边怎么办?”
光辉:“我相信指挥官还会有理智的……他不会在一场肯定输的战争中投入自身……我们只能这样赌了……”
可畏:“我知道姐姐的第六感很强,可……若是指挥官真的没有撤退呢?”
光辉:“那么我会与他同去!”
贝尔法斯特在得到详细情况后立刻带动前锋部队发动猛烈进攻。塞壬的部署一时间被打断,驱逐舰在以排样的战列舰炮火齐射下直插进塞壬的队伍中,鱼雷率先废了塞壬的舰装动力,这是以往得出来的经验,丧失了行动能力的敌人总是最好消灭的。然后舰载机再进行精确轰炸。
这边的战场状况看起来是十分顺利的。
但另一边的指挥官方向则无意是痛苦的。
指挥官没有等到从皇家吉利海峡杀回来的舰娘部队,但是他等来了从东煌那里发射的洲际导弹,尽管这年头的国际主义已经没什么人会去坚守了,可是从北联方向与鸢尾教廷方向还是出现了分别以苏57和教廷鸢尾的幻影2000战斗机机群。
指挥官熟悉的看见了他曾经看见过的场景,塞壬在东煌洲际导弹的爆炸火焰下,皮肤开始碳化,然后从被火焰烤的漆黑的,皮肤已经与骨骼粘结在一起处的地方再次生长出了新的皮肤。她手一挥,君主发射的炮弹便提前引爆。当然也有几次成功的命中,只是照比整体来讲,这根本不算什么。很快的,塞壬就在她超乎常人理解的治愈能力下完全恢复了,尽管君主还在一旁坚持着炮击。
上空的战斗机群也拿她没办法,他们也只能重复的发射飞弹然后返回最近的机场装上导弹然后再来这边发射。这也是他们用旋转木马起伏式轰炸的原因,这能使火力间歇最小化。
指挥官他们已经拿出了拖延时间的方法,将部队化整为零在海面上打游击战。尽管这样,还是避免不了与黑色塞壬进行正面冲突。此时,指挥官的科研舰已经遭受了重创,君主舰装被废掉一半,她只能控制一座炮塔,若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君主很有可能会选择上前肉搏。普利茅斯被指挥官派去与西方面军进行联络,企业则在用舰载机掩护君主撤退。
“撤退吧……我们失败了……”
指挥官下达了命令。
企业:“我们很可能回不去了,在这里,企业祝福指挥官武运隆昌!”
“别胡闹!我不准你们用生命去换取胜利!马上向我这个方向撤退!”
“我舰装的动力系统已经被损坏,君主小姐只剩一座炮塔可以运作……指挥官快去后方吧……我很珍惜与指挥官相处的日子,后面的时光我的思念会像风一样伴随您,直至完全胜利……再见了……”
“放心,你们会成功撤退的。”
企业掐断了联络。
企业与君主用尽了各种方法又坚持了二十分钟,可是她们装备尽数毁坏,她们没有抵抗的能力了。血液从衣服中向外渗出,君主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她伤的本就比企业严重。
“呯!”
“驱逐舰的炮声?这里怎么会有驱逐舰的炮声?”
企业心中不安的想,她看向了后方,指挥官命令驱逐舰停在显眼的位置,然后驱逐舰船员集体弃船,他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镰锤旗绑在炮塔顶部,他前方的炮塔装甲已经被船上的起重机拆下去了,为的是能让塞壬更加清楚的看见他。
“呯!”
又一次炮击。
指挥官的准头还算不错,炮这个级别的口径竟然能直接打在塞壬的脸上,塞壬暂时放过了企业与君主,扭头好奇的看着这个敢于向她进行反抗的人类。
“撤退吧……”
这是指挥官对企业与君主下达了命令,虽然她们的舰装部分出现问题,但是这一段时间足够她们与塞壬拉开距离逃散至陆地了。
指挥官掐断了远程通讯,对着远方大喊:“我倒在了解放人民的路上了,我是有理由认为自己是光荣死去的。”
“呯!”
还是炮击的声音,只不过这次是从塞壬这边发出的。企业与君主不可置信的看着瞬间被炸成两节的指挥舰,部分肉体被崩飞,然后跌落至海平面以下,这很可能是指挥官在这个世界留下的最后一点证明了。
“不!!!”
企业嘶吼着,混合着血液的泪水从泪腺管中滴出。原本已经破损的舰装弓箭这是居然又能拉起来射出金黄色的能量弓箭来了。她分别射中塞壬的四肢,暂时将塞壬固定在这一海平面。在落地时,自己的左小腿被塞壬刺穿,在塞壬即将刺穿她的心脏时,君主腾空而起,将手中的西洋剑刺入她的咽喉。她知道这并不能要了塞壬的命,但是将最后的机会留给企业就还有反败为胜的可能。三秒后,被插中左肺的君主被甩飞向东面。
企业的最后一击并没有瞄准塞壬的头部,即使她这个角度很容易就能命中,她的最后一支弓箭射向了天空,放弃了这一反败为胜的可能的她本人也被塞壬刺穿了胸口,塞壬不借的将还挂在自己长剑上的企业挪到了自己面前,她用着塞壬的语言嘲讽着企业放弃了这个大好机会。
“呵呵……你要记住,同归于尽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也是一种胜利……”
企业放声大笑,用最后的力气推向塞壬的胸口放任自己跌入海平面以下。塞壬并未理解企业的这一做法,她疑惑的盯着海面。几秒后,她便知道了企业到底做了什么。企业的最后一击目标不是塞壬,而是太空中的陨石,她的最后一击暂时改变了地球的磁场,将太空中的一颗陨石招来至地球。塞壬的很多数据源于人类,就像导弹,机枪,火炮。但若是有些人类能经历到,但却无法记载的呢?就像人有被陨石砸死的可能,但人类无法记录陨石的各项参数。陨石在空气中不断摩擦形成一道血红色的轨迹,这正像在塞壬战争中无数个失去了孩子的父母眼中哭出的血泪一样,它们汇聚于此沉重且充满愤怒的砸向塞壬予以塞壬最后的审判!塞壬徒劳的抵挡这一道红光,最后也只是在这红光下消散殆尽了。
“我来寻你了……”
慢慢沉下去的企业想着。
(本章没有角色死亡,放心,不会写死人的。)